君无彧

在我爱的路上闭目狂奔。|君勿忘,汪汪汪。等狗富贵富贵中。

【星铁乙女】匣中梦(7)

#本章解释一些来龙去脉。前篇见合集。

#有景元车,背德要素,见紫色鳗鱼,id:君师傅开大车

“汝之新娘,吾之爱侣。”




【1】


持明族龙尊善水喜水,洞天里便遍布着曲折蜿蜒的溪流湖泊,大多静水流深,再将水雾氤氲遍亭台水榭,衬以出水芙蕖,于碧绿的宽叶上下静立。


而在荷塘深处,伫立着一座小小的庭院。那里有整座洞天最艳丽的荷花,荷叶心载着清澈的露珠,在徐徐凉风之下轻轻摇曳。偶有红鲤自水下跃水而出,飞扑衔食荷花花瓣,撞歪了那荷叶的茎,撞飞了叶心中的露水。


庭院里藏着龙尊心爱的宝物,也正是今日众人道贺的另一位对象。


只不过前厅里,并没有人见到这位传闻中就要嫁给龙尊的“剑首镜流”的小徒弟;对此,龙尊本人解释是她近来身子骨欠佳,在后院休息,不便见人。


不过在场还是有不少人见过这位“准夫人”的,毕竟她并不是什么久居深闺娇小文弱的小家碧玉。或许是随着镜流习武,便也习得了镜流那般磊落光明的行事风格,有理说理,有架打架。再加上她本人似乎也耐不住寂寞,因此人们也总能在罗浮见到她。


身边往往跟着景元。


与她比起来,那位镜流的大弟子,白头发的青年才是罗浮真正的热门人物。年纪轻轻便在云骑军里边担任了重要官职,又有剑首的倾囊相授,再加上他本人性子平和,整日都乐呵呵的,在罗浮有着不错的名声。这般无量前途与声名,让景元在罗浮好青年榜单上稳居前三。


尤其是在最想嫁的那一栏里边。也曾有不少人向他或者剑首递信传情,却无一不被他婉拒。久而久之,就有了“剑首的大弟子志向远大,不囿于小情小爱”的传闻传出。可就是在这样一个“无心情爱”的人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以前罗浮没有见过的女子。


一开始,人们以为是她整日围着景元转,哪里有景元,哪里就有她;可是后来,在好几次见到她单独出行,后边景元问路人是否见过一个灰发女子时,人们才意识到可能是景元追着她跑,而非她围着景元打转。


景元对她有多好,许多人是见过的,甚至不少人打趣景元:剑首性子冷,你便要把你们师父缺她的好都给她补上么?


闻言,景元只是微笑。倒是坐在边上的镜流开了口:“我何时对星不好?”她的目光扫过景元,对自己这位大弟子的心思了如指掌。


“他不过是在好他自己的心思罢了。”


镜流心想,自己哪里看不出,景元对星的关心和殷切,包含着一些超出师门情谊的情感。


不过,她觉得也未尝不可。毕竟景元由她一手带大,他的为人秉性好与坏,镜流清楚,并且认可。而星虽然是景元从河里捞回来的人,可是她的心思澄澈干净,随自己习武读书时又认真聪慧,确实也深得镜流喜欢。与其将星交给她不放心的人,不如托付于景元,毕竟他是真的喜欢。这样,镜流也能放下心来。


可如今,就是这样一个人们以为注定会在某一日成为景元妻子的人,却成为了持明龙尊的订婚对象。


贺礼现场也迟迟不见往日总是代替剑首贺喜的景元。


这其中又藏着何种故事?尤其是在大家还知道景元和龙尊饮月君私交不错的情况下,那些纷杂的心思便更加躁动。莫非是饮月君借朋友之便夺人之美?


终究没人问出口。


前厅张灯结彩,龙尊亲自迎客谢礼,为来客递上大红色的喜帖,上边赫然写着他与她的名字。




【2】


与喜气洋洋的前厅不同,洞天深处的这座小院子里,鸟雀不停,微风吹不动檐下的水色风铃,锦鲤跃出水面又坠落回湖中的清脆声响,透不过深色的木头移门,唤不醒陷入沉眠的梦中人。


故事另一位“身体欠佳”的主角,此刻却在他人怀中安睡。


景元的手顺着她的颈部正中一寸寸往下,拇指一寸寸按过她的皮肤,也将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一点点解开。


酣睡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少女洁白的皮肤白得像是瓷器,景元只是微微用力,就在她的身体上留下微红的指印。这般完好的身体,竟然没有一丝伤痕——这样的认知让景元神色微黯,左手手肘撑在她身体身边,右手则一寸寸按压她的皮肤。


自从从梦中“醒来”之后,景元终于想起了自己进入这个梦境是为了什么。


这是一个只为她“搭建”的梦境,以他、丹恒或者说饮月君的记忆为材料,搭建出的一个“罗浮仙舟”。


梦境中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唯有他、他与被“镜流”以建木树枝形式取来,并被饮月放进她体内的丰饶能量是真实的。


连她都是“虚假”的。


在指心按至心口边上时,景元的手指沿着中线往左偏了几分,轻轻用力,便能感觉到她左胸口跳动的心脏。他低下头,将额头贴在那颗规律地跳动着的心脏之上。


而在许久以前,他就再也没能从她的胸口听见心跳声。


他也没有见过如此完好的她。


景元时常想,如果这个梦是真实,他如果真的在年少时将她从冰冷的河流里救起,那该有多好。她会和他度过一段无忧的青年时光,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也会一直平安无事。或许他们会携手走完平静的一生,她也不用遭受星神博弈的苦。


而这终究只是一个梦,而他也到底没能从命运的河流里抱她上岸。他能做的,只是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在她被卷入黑暗之前,不放弃任何一丝可能。


星穹列车走向了它的终点,开拓者的旅途停留在开拓之路彻底终结那一瞬间。丹恒带回了冰冷的她,因为随着星神逐一退至宇宙之后,所有星神的祝福都渐渐消退。


仙舟人终于摆脱了长生的诅咒,而开拓星神阿基维利赐予她身体的祝福之力也一点点消退。毁灭星神彻底离开的刹那,所有没有被处理的星核如同炸弹一般在银河之中引爆。小则摧毁几平方公里的生态圈,大则毁灭一颗无辜的星球。而她,作为星核的“容器”,也作为星核的“固定器”,虽然暂时束缚了星核的顷刻崩溃,却也陷入了无尽的苦痛之中。


外溢的星核能量和残存的星神祝福在她身体里博弈,于是她的身体被摧毁又被重建。丹恒带她回来的时候,景元看见的不再是那个充满活力,总是对新奇事物充满好奇的开拓者,而是一个蜷缩在丹恒怀里,瘦骨嶙峋、苍白到几乎要没有血色的病人。


他甚至能听见她身体里骨头裂开的声响。


而她本人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超出承受能力的疼痛摧毁了她,久而久之,长久的昏迷代替了睡眠,只有这样,她才不需要清醒地承受痛苦。


丹恒求景元帮忙救她。因为在她尚且清醒的时候,曾经求过丹恒,先别让她死。


[我身体里这颗星核的能量,还能在我身体里消磨一部分,那样的话,即便我真的承受不住,也能将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控制的办法就是丰饶的神力。阿基维利在离开前告诉了我,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祝福之外,唯有丰饶的神力可以抑制毁灭的力量。生死相克,如果你还能找到身上存在丰饶祝福的人,或者丰饶神力的残余,就可以救我……]


循着她的请求,丹恒找到了景元。他是罗浮的将军,倘若丰饶在这世间还有稳定可靠的神力残余,那一定是在丰饶被抑制、被封锁的仙舟。


景元说罗浮确实曾经有保留过可控范围的建木树枝。但是按照星核的情况,在星神离去之后,建木树枝应该也失去了作用。于是他们想尽了办法,最终借助十王司的力量,以现实中存在的他们为引子,以罗浮存在的禁术为手段,构建起一段以景元记忆为框架的“梦境”,再由梦境与禁术,将存在于过去的“丰饶神力”,引入她的身体之中。


禁术的启动需要他们付出同等的代价。


而生命的代价,就是生命。


唯一出的起这个价格的,只有身为持明族的丹恒。只不过,“丹恒”也就不复存在了。他可以前往下一个轮回,以任何身份开始新的生命旅程,但绝不会是“丹恒”。


——“只要能救她。”


出走罗浮的少年今日再回故乡,只为救他心上人一命。


——“我并非真正的死亡,而她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亲自放出了哪怕是掌握了龙尊力量之后也不肯使用的,代表力量的龙尾,又忍痛拔下了沾血的逆鳞,放在了她身体之中,作为梦与现实的引子;再以自己所有的“记忆”作为燃料,启动了禁术。


景元原本计划亲自送自己这位挚友的轮回去往下一个轮回。


可是没想到,丹恒并没有像往常的持明族一样变成一颗“蛋”。他站在往生的入口边上,静静地站着,许久之后才回眸看向景元——


那是景元熟悉的眼神。平静的,淡漠的,且有着不可忽视的上位者的肆意。


“他没死。”“丹恒”开口,说的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语。若不是景元熟悉这位老友的说话方式,可能也反应不过来他指的是丹恒。


“光凭你的记忆还不够搭建一个梦境。”此刻控制了丹恒身体的饮月转身,从景元身边擦肩而过。龙角与龙尾瞬间显现,带着不竭的水流:“我的记忆也拿去。”


“你也要入梦?”景元看着自己这位许久未见的老友。


饮月转身,尾巴在身后悠闲地摆动:“那是自然。”他凝眸,那种神色,景元再清楚不过。


“景元。没想到,你也喜欢上了她。”熟悉的,挑衅的神色。


“什么叫也?”景元的脸色冷下来。


饮月轻笑一声,转身离开:“景元,若真要算在她身边待着的时间,我可不知比你长了多少。”


景元没有追上去,自然也没有戳穿饮月。


你不过是占了丹恒的功劳——彼时的他这样想,可是后来,景元慢慢意识到,或许,饮月早就对她一见倾心,甚至为她付出过不逊色于丹恒的代价。


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入梦之后,或许是一体两魂的关系,饮月自始至终都知道这是个梦境。而景元却花了梦境中十多年的时间,才从梦里醒来。丰饶的能量已经成功进入她体内,可是融合的状态如他们推测那样不怎么妥帖,毕竟开拓者本身并没有接受过丰饶直接的赐福,所以需要耦合剂。


而他们这些因为丰饶而长生的仙舟人,就是耦合剂的最佳提供者。


包含着丰饶仙力的体液。


亲吻,或是更加深入的交换,就是此刻最好的提供耦合剂的途径。




【3】


解开的衣服继续向下,景元不再用手触碰,改为亲吻。他从她的颈侧开始轻吻,支在她身侧的左手卸去大部分的力量,其余部分则轻轻地靠在她身上,将她笼入温暖的怀抱。


嘴唇触碰温热的皮肤,似乎能感受到与心脏一起跳动的血管。随着他们这几位参与架构梦境的人一一从梦境里“醒过来”,她的反应也逐渐与梦境外相融——嗜睡。


只不过梦境里的她嗜睡并不是因为疼痛。反倒是因为丰饶能量入体之后,身体暂时还没有适应,因此频繁陷入睡眠,来消化融入这一份能量。等他们将她的身体与丰饶神力耦合之后,应该就不会这样了。


思及此处,景元的吻变得又急又轻。


性与爱相连,性与生命也相连。私欲之外,他还想救她,迫切地想将她从那条冰冷的、吞噬人性命的河流里拉出来。可是他又不敢太过粗暴,毕竟景元见过她的身体,皮肤上时不时出现的血痕、随后又痊愈如初。鲜血将她的身体浸透,却又被治好,为下一道伤口的出现提供场地。


星神可以诅咒她,可以祝福她。可以毁灭她,也可以治愈她。可是无论开拓还是丰饶,也只能在伤口出现之后治好她。而伤口带来的疼痛,终究只能由她一个人去承担。


景元愤恨。他也终有一天会怨自己不够强大,恨那些星神,将人类看做他们手下的人偶,棋盘上的玩具。


睡梦里的人有着最本能的反应。过去十几年在梦境里被他和镜流无微不至地养着的少女虽然习武打架,但是皮肤却细腻得像是流淌的牛奶,上佳的绸缎,景元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在上边留下一个红印子。


藏在常服底下的是她惊人的身材。或许是因为她本身个子就高,在女性之中算得上鹤立鸡群,平日里也大大咧咧地不把自己的身份放在心上,打牌喝酒吃饭猜拳,她样样不落。过分开朗有趣的性格掩盖了她本身的模样,以至于景元时不时都要提醒自己,星是个女子。


他为她倾倒。只不过,或许是想到这不过是个梦,梦境外的她伤痕累累,于是与她结合的激动与欲望便被一点又一点冲淡。


景元俯身亲吻她。


身下人无意识地嘤咛一声。


这一声嘤咛是最好的催化剂,也是适配景元锁在自己欲望之上的枷锁的钥匙。


……(见紫色鳗鱼)


就在景元从她身上起来时,门突然被推开。


饮月站在门口,面色阴沉。他身后的水池中,突然平地起风,卷得荷花荷叶纷纷折断,水龙自水面升起,虎视眈眈地看着房间里的人。


而房间里,一派靡靡景象。


饮月看见了她的身体里,有源源不断的○○流出。昏睡的少女,他的新娘,就在今天,像一个泡芙一样,被别的男人注满了白色的○○。


始作俑者却像是胜利者那般,不闪不躲地望向他,甚至在她额心落下一个吻。


“你来了,饮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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